第24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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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
在哄小貓這件事上, 石瑤還是有點心得的，奈何這次她完全不知道問題源頭，有點不知從何下手。
她開始回想自己和小貓之間的事情。
石洲在院子裏突然出現後她就沒法顧及小貓, 當時滿腦子都在想該怎麽解決身份危機問題。
我當時說什麽了？
當時她被突如其來的未婚夫弄懵, 加上萌萌接連在她耳邊說未婚夫, 導致她對小貓順口就道：“你在這裏別跟來, 我去見見未婚夫。”
回想起來的石瑤：“！！”
未婚夫是個名字啊！那時候她不知道這人名字啊！！
天知道她當時只是不想讓小貓誤會她和這人的關系，結果陰差陽錯誤會得更深了……
石瑤心懷僥幸：小貓可能不知道未婚夫的意思。
可是他生氣了！連花都焉噠噠的！
石瑤掐滅這種可能, 還是想想怎麽解釋能讓小貓消氣。
“他不是我未婚夫……”
不對不對, 這樣就暴露她不是原身了。
“雖然他是我未婚夫, 但我只把他當做親哥哥，所以才跑出家門來到這裏，然後遇見你，我現在只想同他解除婚約，你相信——”
“你不想解除婚約。”
突然聽到小貓聲音的石瑤先是一喜, 轉身望見他時心頭一跳, 該不會都聽到了吧？沒吧？我說得超小聲的啊！
這是她以前的小毛病，剛開始工作時她在公共場合發言容易緊張, 每次在客戶面前說話都要在下面小聲演練一遍, 後來不怎麽緊張, 偶爾也會用這種方式梳理思路。
花神打破她的奢望：“你說謊，你不想解除婚約。”
石瑤下意識否認：“我沒有。”
花神：“你喜歡他，也不想解除婚約, 你們的談話靜靜都聽到了。”
石瑤：原來靜靜才是罪魁禍首！
所以小貓生氣是因為這？因為她有未婚夫並且不想解除婚約？
她倒是想解釋，可又不能說喜歡石洲的人不是她, 偏偏昨天說話內容還被靜靜告訴他，怎麽解釋都不對。
石瑤都不敢像之前那樣靠近他, 就怕他一生氣又消失，只盡可能認真道：“可我現在最喜歡的是你。”
花神看她一眼，還是那樣平和的目光，但石瑤知道這話沒起作用，他還在生氣。
沒辦法了，原身的感情她不想認也得認了。
“我之前確實……喜歡他，但那是沒遇見你之前，他喜歡其他女子，我再喜歡也無濟於事，所以已經死心了……昨天只是想試探他的態度，並不是真的不想解除婚約！”
石瑤看少年無動於衷，只得再接再厲：“如果我不喜歡你，又怎麽可能天天找最好看的花給你，絞盡腦汁說好聽話讓你開心。你得到的信仰難道也是假的？”
少年微微垂眸，袖中手指捏了下。
有效果！
“我一直覺得我遇到的最慶幸的事就是撿到雕塑，將你帶回來。我以前的生活枯燥又無趣，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一塌糊塗，是你點亮了我的世界，你讓我的院子成為獨一無二的花園，也讓我見到精怪小人和神明，認識到世界的另一面。”
“你之前問我的喜歡是哪種，我說得不對，怎麽會是花花草草的喜歡，一點都不夠。”
“我特別特別喜歡你，想要和你靠近的那種喜歡，想牽你的手，摸你的臉，捏你的耳朵脖頸，觸碰你的皮膚，整日和你在一起。”
“我對你的喜歡絕對是最霸道的、最不講理的，也是最最喜歡的！”
石瑤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一擡頭，看見少年望她的黑眸水潤，同她的對視的瞬間退縮了下，但還是努力看她，紅著臉認真問：“當真？”
那雙眼睛純粹水亮，嘴巴在問是不是真的，眼睛卻說你說的我信。
石瑤覺得他可能不懂女人對男人的喜歡意味著什麽，只以為是普通的喜歡，而她的喜歡更多一點。
又覺得小貓這樣全然信任的樣子實在太好騙了，她要是個渣女，前腳喜歡石洲，後腳對他甜言蜜語，他真的要變成整日生氣的可憐小貓了。
石瑤心中感嘆，面上點頭說：“當然是真的。”
然後見少年向她緩緩伸出手，骨節纖長，如玉般，在不自在地蜷了下。
石瑤沒太懂，頂著問號看他。
少年朝她溫柔道：“你喜歡牽手。”
石瑤猛地按住胸口，啊啊啊啊，你這就不生氣了？你怎麽就不繼續生氣了呢？這麽好哄我很罪孽深重啊你知不知道？
瞥一眼伸過來的手，又瞥一眼。
嗷嗷嗷！救命啊！這麽縱容我，我會得寸進尺貪得無厭胡作非為的！！
心中哀嚎一片，但嘴裏還是忍不住問：“我也喜歡摸你的臉。”
少年“唰”地紅著耳朵：“放……放肆！”
石瑤趁著他還沒消失趕緊捏上那只手，笑道：“不摸不摸，就牽手。”
為了不嚇到人，她只敢捏著四指的部分。
這會兒再去看院子裏的花朵，水潤潤的，嬌艷欲滴，簡直每一朵都在說著高興，看得石瑤也忍不住想笑。
“給你夾的羊肉吃了嗎？喜歡吃嗎？”石瑤牽著他到槐樹下的椅子上坐著，“可惜你不能和我們一起吃，下次咱們再弄個非人聚餐，像迎新會那樣，你也坐著和我們一起。”
剛說完指尖在她手心動了動。
石瑤去看他，少年正襟危坐著，輕“嗯”了聲，面上平靜隨和，看不出太多表情，還沒意識到自己動手指了。
但他這樣石瑤可太懂了，就是非常高興！
看來之前確實因為沒帶他一起吃火鍋才更生氣的。
小貓心情變好，石瑤也很開心，拉著他的手面對面道：“我教你說人類的語言吧。”
少年眸中疑惑，石瑤勉強解釋說：“你學會了後能更好的適應人類交流，你不想嗎？”
他確實對人類的事情知之甚少，有些還是他偷學的，這會兒石瑤說要教他，欣然點頭。
終於可以教小貓說臟話了！
石瑤：“我怎麽說的，你也要怎麽說，語氣也要一樣，知道嗎？”
少年點頭。
“好你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
“快點學呀，這個用在特別生氣的時候，你的表情不要這麽溫柔，要嚴厲，語氣也要憤怒起來。”
“好你個……喪心病狂……變態是什麽？”
“變態是不正常不健康，反正是不好的意思，你再兇點。”
“好你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你這樣……怪怪的，不太像罵人，”石瑤可疑地沈默一秒，重新揚起臉道，“咱們換個簡單的，字少的。豈有此理！要訣是兇，一定要兇。”
“豈有此理！”
“對，很好，可以再兇點，最好是眼睛要能噴火的那種兇狠，等等！不是讓你真的噴火，形容……這只是一種形容，你不要學火神呀！算了，我們下一個。混賬！”
“混賬東西！”
“誒，好厲害，還舉一反三了！滾！啊我是教你滾，不是……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滾！”
石瑤：突然好生氣。
“……說得很好，以後你生氣不想見對方就這樣說。”
少年眼裏帶著興然：“還有呢？”
看他這樣，石瑤莫名生出罪惡感，我不會教壞小貓了吧？
“今天就到這裏，我們以後再學吧。”
然後她看到少年半夜對著槐樹練習叫“滾”的場景。
嗯，怎麽說呢，不像生氣罵人，溫溫柔柔的，倒像叫人“滾回來”，怪怪的，搞得石瑤再也不敢亂教了。
石洲又連續來了兩天，不是幫石瑤澆水就是砍柴，又買了不少東西去拜訪村裏其他人，謝謝他們對石瑤的照顧。
可以說，作為一個哥哥，是相當盡責了。
他這幅樣子還引來村裏其他女孩子註意。
“酒酒最近老問我你哥的事，我用他有婚約勸走了。”黃萌有些不舍問：“瑤瑤，你真的要離開嗎？”
石瑤指了指院子裏的花和菜，又舉了下手裏的燈籠骨架，笑問：“我這像是要離開的樣子嗎？”
黃萌放下心來：“我爹娘都說你會回去，我就想，你回去了也一定要給我寫信，不然我就——”
石瑤：“就怎麽？”
黃萌哼一聲：“我就求句神去，讓他將你變成禿子，成日出不了門，最後只能回來這裏。”
“哇，萌萌真是好狠的心吶！”石瑤放下細竹條，張開五指去抓她，“我要是變成禿子，那你也別想跑，以後我們倆個禿子過一輩子好啦！”
“你以為我會怕？”黃萌笑著按住她的手：“咱們還能一起研究糕點，保準餓不死。”
石瑤輕笑：“還把你美死呢！”
從石瑤這裏得到音信後，黃萌放下心來，又看她做了會兒燈籠回家去。
做好的燈籠掛上槐樹，最外層裹著紅色的燈紙，上面繪了金色花紋，石瑤照著花神本體的紋絡畫上去的。
她剛掛好，少年出現在她身側，望了會兒問她：“送給我的？”
石瑤眨眼：“你猜？”
少年：“有我的神印，我的。”
哇，這麽霸道的嗎？
石瑤轉身去拿毛筆，重新沾了金色墨汁，在上次手背出現神印的地方重新畫了個，將手舉在他跟前：“這也是你的？”
石瑤以為他會羞赧著不回答，得到的卻是肯定，少年理所當然道：“我的。”
心臟突然跳好快是怎麽回事？你說就說，不要這麽正經地說呀，我會當真的！可惡！
調戲不成反被調戲的石瑤憤憤不平，舉在他面前的手下移，去抓他的手，少年習慣石瑤牽手的動作，任她握著，然後就見她也在他手背上畫圖案。
“我的印章。”石瑤捏著他的手示意他看。
少年眨眼：“這是何物？”
石瑤讓他換個角度看：“你不覺得這很像撅起來的嘴嗎？這兩個是圓圓的眼睛，可愛嗎？”
少年看了會兒，似乎看出是何意思，猛然抽回手惱怒道：“混賬東西！”
石瑤：“……”突然心梗。
少女心碎一地的石瑤默默撿起拼好。
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她就是！可惡，我要穿回幾天前將那個教說小貓臟話的自己打醒啊啊啊啊！
把我單純可愛的小貓還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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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說什麽了？
當時她被突如其來的未婚夫弄懵, 加上萌萌接連在她耳邊說未婚夫, 導致她對小貓順口就道：“你在這裏別跟來, 我去見見未婚夫。”
回想起來的石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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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生氣了！連花都焉噠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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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未婚夫……”
不對不對, 這樣就暴露她不是原身了。
“雖然他是我未婚夫, 但我只把他當做親哥哥，所以才跑出家門來到這裏，然後遇見你，我現在只想同他解除婚約，你相信——”
“你不想解除婚約。”
突然聽到小貓聲音的石瑤先是一喜, 轉身望見他時心頭一跳, 該不會都聽到了吧？沒吧？我說得超小聲的啊！
這是她以前的小毛病，剛開始工作時她在公共場合發言容易緊張, 每次在客戶面前說話都要在下面小聲演練一遍, 後來不怎麽緊張, 偶爾也會用這種方式梳理思路。
花神打破她的奢望：“你說謊，你不想解除婚約。”
石瑤下意識否認：“我沒有。”
花神：“你喜歡他，也不想解除婚約, 你們的談話靜靜都聽到了。”
石瑤：原來靜靜才是罪魁禍首！
所以小貓生氣是因為這？因為她有未婚夫並且不想解除婚約？
她倒是想解釋，可又不能說喜歡石洲的人不是她, 偏偏昨天說話內容還被靜靜告訴他，怎麽解釋都不對。
石瑤都不敢像之前那樣靠近他, 就怕他一生氣又消失，只盡可能認真道：“可我現在最喜歡的是你。”
花神看她一眼，還是那樣平和的目光，但石瑤知道這話沒起作用，他還在生氣。
沒辦法了，原身的感情她不想認也得認了。
“我之前確實……喜歡他，但那是沒遇見你之前，他喜歡其他女子，我再喜歡也無濟於事，所以已經死心了……昨天只是想試探他的態度，並不是真的不想解除婚約！”
石瑤看少年無動於衷，只得再接再厲：“如果我不喜歡你，又怎麽可能天天找最好看的花給你，絞盡腦汁說好聽話讓你開心。你得到的信仰難道也是假的？”
少年微微垂眸，袖中手指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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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我遇到的最慶幸的事就是撿到雕塑，將你帶回來。我以前的生活枯燥又無趣，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一塌糊塗，是你點亮了我的世界，你讓我的院子成為獨一無二的花園，也讓我見到精怪小人和神明，認識到世界的另一面。”
“你之前問我的喜歡是哪種，我說得不對，怎麽會是花花草草的喜歡，一點都不夠。”
“我特別特別喜歡你，想要和你靠近的那種喜歡，想牽你的手，摸你的臉，捏你的耳朵脖頸，觸碰你的皮膚，整日和你在一起。”
“我對你的喜歡絕對是最霸道的、最不講理的，也是最最喜歡的！”
石瑤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一擡頭，看見少年望她的黑眸水潤，同她的對視的瞬間退縮了下，但還是努力看她，紅著臉認真問：“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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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覺得小貓這樣全然信任的樣子實在太好騙了，她要是個渣女，前腳喜歡石洲，後腳對他甜言蜜語，他真的要變成整日生氣的可憐小貓了。
石瑤心中感嘆，面上點頭說：“當然是真的。”
然後見少年向她緩緩伸出手，骨節纖長，如玉般，在不自在地蜷了下。
石瑤沒太懂，頂著問號看他。
少年朝她溫柔道：“你喜歡牽手。”
石瑤猛地按住胸口，啊啊啊啊，你這就不生氣了？你怎麽就不繼續生氣了呢？這麽好哄我很罪孽深重啊你知不知道？
瞥一眼伸過來的手，又瞥一眼。
嗷嗷嗷！救命啊！這麽縱容我，我會得寸進尺貪得無厭胡作非為的！！
心中哀嚎一片，但嘴裏還是忍不住問：“我也喜歡摸你的臉。”
少年“唰”地紅著耳朵：“放……放肆！”
石瑤趁著他還沒消失趕緊捏上那只手，笑道：“不摸不摸，就牽手。”
為了不嚇到人，她只敢捏著四指的部分。
這會兒再去看院子裏的花朵，水潤潤的，嬌艷欲滴，簡直每一朵都在說著高興，看得石瑤也忍不住想笑。
“給你夾的羊肉吃了嗎？喜歡吃嗎？”石瑤牽著他到槐樹下的椅子上坐著，“可惜你不能和我們一起吃，下次咱們再弄個非人聚餐，像迎新會那樣，你也坐著和我們一起。”
剛說完指尖在她手心動了動。
石瑤去看他，少年正襟危坐著，輕“嗯”了聲，面上平靜隨和，看不出太多表情，還沒意識到自己動手指了。
但他這樣石瑤可太懂了，就是非常高興！
看來之前確實因為沒帶他一起吃火鍋才更生氣的。
小貓心情變好，石瑤也很開心，拉著他的手面對面道：“我教你說人類的語言吧。”
少年眸中疑惑，石瑤勉強解釋說：“你學會了後能更好的適應人類交流，你不想嗎？”
他確實對人類的事情知之甚少，有些還是他偷學的，這會兒石瑤說要教他，欣然點頭。
終於可以教小貓說臟話了！
石瑤：“我怎麽說的，你也要怎麽說，語氣也要一樣，知道嗎？”
少年點頭。
“好你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
“快點學呀，這個用在特別生氣的時候，你的表情不要這麽溫柔，要嚴厲，語氣也要憤怒起來。”
“好你個……喪心病狂……變態是什麽？”
“變態是不正常不健康，反正是不好的意思，你再兇點。”
“好你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你這樣……怪怪的，不太像罵人，”石瑤可疑地沈默一秒，重新揚起臉道，“咱們換個簡單的，字少的。豈有此理！要訣是兇，一定要兇。”
“豈有此理！”
“對，很好，可以再兇點，最好是眼睛要能噴火的那種兇狠，等等！不是讓你真的噴火，形容……這只是一種形容，你不要學火神呀！算了，我們下一個。混賬！”
“混賬東西！”
“誒，好厲害，還舉一反三了！滾！啊我是教你滾，不是……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滾！”
石瑤：突然好生氣。
“……說得很好，以後你生氣不想見對方就這樣說。”
少年眼裏帶著興然：“還有呢？”
看他這樣，石瑤莫名生出罪惡感，我不會教壞小貓了吧？
“今天就到這裏，我們以後再學吧。”
然後她看到少年半夜對著槐樹練習叫“滾”的場景。
嗯，怎麽說呢，不像生氣罵人，溫溫柔柔的，倒像叫人“滾回來”，怪怪的，搞得石瑤再也不敢亂教了。
石洲又連續來了兩天，不是幫石瑤澆水就是砍柴，又買了不少東西去拜訪村裏其他人，謝謝他們對石瑤的照顧。
可以說，作為一個哥哥，是相當盡責了。
他這幅樣子還引來村裏其他女孩子註意。
“酒酒最近老問我你哥的事，我用他有婚約勸走了。”黃萌有些不舍問：“瑤瑤，你真的要離開嗎？”
石瑤指了指院子裏的花和菜，又舉了下手裏的燈籠骨架，笑問：“我這像是要離開的樣子嗎？”
黃萌放下心來：“我爹娘都說你會回去，我就想，你回去了也一定要給我寫信，不然我就——”
石瑤：“就怎麽？”
黃萌哼一聲：“我就求句神去，讓他將你變成禿子，成日出不了門，最後只能回來這裏。”
“哇，萌萌真是好狠的心吶！”石瑤放下細竹條，張開五指去抓她，“我要是變成禿子，那你也別想跑，以後我們倆個禿子過一輩子好啦！”
“你以為我會怕？”黃萌笑著按住她的手：“咱們還能一起研究糕點，保準餓不死。”
石瑤輕笑：“還把你美死呢！”
從石瑤這裏得到音信後，黃萌放下心來，又看她做了會兒燈籠回家去。
做好的燈籠掛上槐樹，最外層裹著紅色的燈紙，上面繪了金色花紋，石瑤照著花神本體的紋絡畫上去的。
她剛掛好，少年出現在她身側，望了會兒問她：“送給我的？”
石瑤眨眼：“你猜？”
少年：“有我的神印，我的。”
哇，這麽霸道的嗎？
石瑤轉身去拿毛筆，重新沾了金色墨汁，在上次手背出現神印的地方重新畫了個，將手舉在他跟前：“這也是你的？”
石瑤以為他會羞赧著不回答，得到的卻是肯定，少年理所當然道：“我的。”
心臟突然跳好快是怎麽回事？你說就說，不要這麽正經地說呀，我會當真的！可惡！
調戲不成反被調戲的石瑤憤憤不平，舉在他面前的手下移，去抓他的手，少年習慣石瑤牽手的動作，任她握著，然後就見她也在他手背上畫圖案。
“我的印章。”石瑤捏著他的手示意他看。
少年眨眼：“這是何物？”
石瑤讓他換個角度看：“你不覺得這很像撅起來的嘴嗎？這兩個是圓圓的眼睛，可愛嗎？”
少年看了會兒，似乎看出是何意思，猛然抽回手惱怒道：“混賬東西！”
石瑤：“……”突然心梗。
少女心碎一地的石瑤默默撿起拼好。
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她就是！可惡，我要穿回幾天前將那個教說小貓臟話的自己打醒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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